他瞪大雙眼,僵硬地跪在地上。整具身體像是停了電的鋼鐵,沉重又無力。‘到此為止了’士涼心知,恢復(fù)身體是有時效的,他除了意識清醒以外,什么也做不到了。
是朕不易察覺地輕舒了一口氣,唯一令他不安的心石落了地——若是士涼見到接下來要發(fā)生的一切,難保他不受控制地做出什么瘋狂的事情。士涼現(xiàn)在行動受限,也好。再者,對面里有士冥在,這群人不敢對士涼不利。
哪料!正當(dāng)是朕這般思量時,一道氣刃不帶任何情面地向士涼襲來。是朕身形一晃,剞劂瞬現(xiàn),噹地一聲將那氣刃消了去。這一擊別說是朕沒想到,就連對方為首的蘭切都感到驚詫。蘭切雖覺得士涼棘手,但卻沒想過傷及性命。
但是他不想,不代表他身后這百號的人不想。
是朕眉宇間醞釀起一絲慍怒,緩緩直了身子,沒抬頭,只見他隨手一揚,一道黑色的氣刃帶著破風(fēng)的嘶鳴,筆直地照方才氣刃襲來的路徑原路返回。被擊中的正是與朕涼二人有著不解之緣的粉毛,名字是朕早就忘了,但是他必須死。
粉毛根本來不及為他逞一時之快的沖動而后悔,黑刃將他的身子避開了一條縫,從頭頂?shù)叫「梗鹑绨酝趸ㄒ话氵珠_鮮紅的大嘴。更令人心驚的是,虛無之力削掉的不僅僅是那一段*,粉毛的靈魂也被斬去一條,在嘗盡靈魂撕裂的痛苦之后,灰飛煙滅了。
是朕先下了殺手,氣氛也不容他再悠然下去。
此次前來的多是五瓣花的戰(zhàn)力精銳,其中有相當(dāng)一部分對帝神是朕頗有微詞。這要歸咎于是朕早些年待人冷傲的做派,無冤可伸。當(dāng)年的魔王成為了今日的廢神,眾矢之的,窮途末路,必然是要補上兩刀的。不圖英明,也要出口惡氣。
是朕見對面殺氣蓬勃,擔(dān)心傷及士涼,無奈之下啟動剞劂擋在士涼身前。蘭切見狀,沉著淡定,“你還要抵抗嗎?”
他走到是朕身前俯身,逼問道,“有意義嗎?”
沒有意義,時至今日,殺出去并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。因為事情總該有個終結(jié),不如就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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