彎刀挨著溫瑜的臉頰飛過,一瞬之間,細密的血珠就溢了出來,而后別著的發絲也斷了開來,無力地頹在耳邊。
痛感并沒有傳來,相反的,這血液的熱感像是激發了某種潛藏已久的遺憾,溫瑜的臉色淡然,伸著長劍,狠狠刺了下去。
溫儼并沒有想到在沈硯偷襲的同時他會猛然間發力,生生被刺進了胸口三寸有余,血順著刀刃汩汩而流,就連嗓子里都充滿了血腥。
這是溫儼期待已久的,他終于使出了全力。
他終于和自己一樣。
像個癲狂的復仇者,像個歇斯底里的爛人。
游走在仇恨和毫無意義的人生之中,行尸走肉,從那一拳心臟開始,腐爛蔓延到四肢百骸。
帶著血絲的嘴角終于再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,他靜靜看著溫瑜。
眼底泛著血絲,卻沒有任何溫度可言。手腕拿著長劍,卻已然忘記天師使命。
溫儼抬手捂著胸口,頹然地翻過身。再也沒有任何動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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