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寸聞言,已不由得皺起了眉頭,輕聲道:“老先生到了這時候還要這樣說么?”
范老先生咬著牙:“不……不這樣說,又該如何?”
方寸低嘆了一聲,道:“余者我且不論,老先生自任郡守以來,倘若真如你所言,清正廉明,愛民如子,那為何清江一郡,妖魔四起,百姓流離,若你真的守身執正,為何清江人道衰微,就連那為清江定著靈脈的一口靈井,都已日漸干涸,到了不得不飲鳩止渴的地步?”
范老先生用力抬頭,猛得看向了方寸,嘶聲道:“那如何能怪得老夫?你守山宗有鬼官作亂,諸地有妖人紛起,便是那烏河郡的犬魔,也要跑到清江來搗亂,各地城守與世家皮里陽秋,無惡不作,就連上面的神宮,也是爭權奪利,使盡心思,老夫又能怎么樣?”
“皆是旁人之錯,獨老先生一股清流是么?”
方寸笑了笑,直接道:“那我只問這滿郡烏煙,老先生除過幾何,百姓流離,老先生又救過幾人,滿城百姓皆知你愛民如子,然而看那卷宗,為何這清江百姓倒是少了三成?”
“你……”
范老先生咬緊了牙關,良久才緩聲道:“起碼,老夫絕非鬼官……”
“天下有名一旦,范公匡去九斗,郡府大任在身,老先生卻給躲了個干凈……”
方寸笑了起來,看著范老先生,道:“你不是鬼官,誰是鬼官?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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