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篇《論國》,即將寫成,可是范老先生手里的筆卻已朽爛。
漫天的經義文章,力量已經涌動了極點,但偏偏就在這一整篇文章即將成形,鎮壓四方之時,卻因著最后一筆忽然消失,而像是拍向了高空,似與天公比高的浪花一般,還沒有接觸到那天上的天公,便已一下子失了底氣,然后迅速的跌落,跌得一塌糊涂,其勢難止。
“怎會如此?”
“怎會如此?”
“是誰要害我?”
范老先生臉上癲狂之色尚未散去,便已接著涌起無數驚惶之色,他憤怒大吼大叫,看著面前鋪滿了半空的經義開始變得黯淡,甚至徒勞的伸出手去,似乎想要抓回來……
“沒有誰要害你……”
他手里的山河印,忽然散發出了一團烏光,烏光之中,有著只有范老先生可以看到的一道影子,那影子里乃是一個年青人,正是他的死敵,烏河郡的年青小郡守,就連此前斬犬魔的大坑,都是這個人給他挖下的,而如今,他正以一種旁人看不到的方式,冷淡向著范老先生發笑:“事已至此,你還要繼續借著神王賜下的山河印繼續為自己謀名聲不成?”
“老先生,你事發了!”
“神王已知你引來天行道刺客,刺殺方二公子之事,又如何還能繼續將山河印給你?”
“呵呵,做了一世的老先生,活圣人,我看你是真的越來越活不明白了,方二公子乃是仙師方尺的弟弟,你也敢刺殺?為了了結那犬魔之事,你更是敢越過黿國,直接去朝歌找靠山?那云某倒想代我黿國神王問你一句,你究竟想為我黿國,惹來多大的麻煩才罷休?”
內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