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琢玉自那以后,再沒說過一句話,他孤零零跪在泥地里,一宿沒有起來。
胡不傳勸了半晌,他卻充耳不聞。胡不傳本想繼續勸說,卻被賈神醫攔下,在他看來,到了這個時候,除了他自己,沒人能夠幫他。
二人不再多言,收拾起村民的遺骸,就地筑了座大墳,立下一碑,卻又不知該在碑上寫些什么。
沈琢玉長跪不起,二人也就陪著,直到第二天清晨,二人昏昏欲睡之時,忽見沈琢玉搖搖晃晃站起,一言不發,向北而去。
胡不傳剛想去追,又被賈神醫攔住。
胡不傳不解:“師父,阿玉兄弟如今這個樣子,萬一出什么事情……”
“放心吧……若要尋短見,他早就這么做了,眼下他需要的是時間。”
胡不傳眉頭一皺,“時間?”
賈神醫苦澀一笑,輕聲道:“只有時間,才能沖淡一切……”
胡不傳聞言,驀然點了點頭。
二人遙遙望去,沈琢玉步履蹣跚,越去越遠,沒入了無邊的稻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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