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譚同,你知道嗎,佩麗葉現在是個大城市了。”
我和譚同一起走過的那一年,準確的說,那個夏天,佩麗葉城還沒有地鐵。
行道樹樹池一立方米的泥土供養出了數不清的夏蟬,每年它們似乎在差不多的時間爬上地面羽化蛻變,好像是一瞬間的事,等注意到,蟬鳴聲已經吵遍整個城市了。
上司在聒噪的蟬鳴里對我說,林語科,幾個同事都說不想跟你一起工作,什么回事?蒼蠅不叮無縫的蛋。
他認定了我的職場問題起源于我自己,辦公桌擺在辦公室的窗戶旁邊,他走過去,關上窗隔絕了外面的雜音。
辦公司安靜了。上司拿出了早已準備好了的辭退書。
我還能說些什么呢。接過辭退書,我走出了上司的辦公室。實習期被辭退,按照公司規定,沒有賠償金。
經過我曾經辦公的那片工作區,掃了一眼工位,沒有什么東西要收拾了帶走,便徑直走過了。
我可以感覺到,那個帶頭刁難我的人,上司的侄子,正帶著他的小團T在我背后竊笑,他們不刻意遮掩的嬉笑傳進我的耳朵。
這家小公司連接樓上和一樓大廳的扶梯,我入職時是壞的,在這里以實習生的身份工作了半年多,扶梯依然沒有修好。我走樓梯下樓,推開公司灰蒙蒙的玻璃大門。
戶外此起彼伏的蟬的尖叫,撲面而來。
第一次見到譚同是這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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