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辰停下手上的動(dòng)作，低頭看她那埋著臉的模樣，伸指輕撫她濕亂的長發(fā)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嗯……其實(shí)我正煩著兩件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語氣低緩，像自言自語，也像對著她說故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如果我現(xiàn)在直接去神農(nóng)架，可能會先一步拿到顧家遺失的信物。但那里，是殺手組織必設(shè)伏的地方，我若現(xiàn)身……必遭狙擊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冷月睜眼，輕皺眉，卻沒出聲打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但如果我反過來，先剿滅女殺手組織，把背后威脅徹底清除……我們這點(diǎn)人力，恐怕不夠。而且，一旦動(dòng)手太慢，神農(nóng)架的信物可能會被其他勢力捷足先登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長長吐了口氣，手指無力地?fù)嵘侠湓碌难骸竷蛇叾际强樱趺催x都不是穩(wěn)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冷月沒有立刻回話，只是輕輕將手臂環(huán)住他，頭輕靠在他肚子上，像是在用全身感知他的心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會選擇哪一條路？」她終于開口，語氣柔軟。

        顧辰望著天花板，沉默片刻，喃喃道——

        「不論哪條路……我都得撐著走下去，因?yàn)槲冶澈螅_始有人在等我活著回來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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