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劍落下，沒有風聲，沒有轟鳴，連劍芒也幾乎未見。
然而當寒光三式尚未完全施展之際，柳晝便怔然收劍，劍尖斜斜垂落於地，額角一絲血痕悄然滑下。
他站著，卻再未出招。
「我……敗了?！?br>
他聲音低啞，不敢置信。擂臺上靜寂無聲，只剩冰霧未散，夜雨站在原地，劍未出鞘，只靜靜看著他。
執事確認後宣布勝負，臺下嘩然。
高臺之上，風玄子眼神微動，道：「此子之劍，非b尋常……」
旁邊幾名長老低聲討論，而顧瑤音則沉默不語，眼神卻更深了幾分。她看見的不是勝負，而是那劍落時，天地為之一靜，心念與劍意重疊如鏡的那瞬。
她心中自問：
——這一劍，是真悟，還是……心之投影？
擂臺下，莫凡立於人群之末，靜靜望著夜雨下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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