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……我們最多在上面拉一條繩子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林冽沒問她為什麼灰鸚會放棄這段深入調查。他懂。灰鸚觀察，不介入。他們只賣資訊、不賣命。更何況是裂腔這種地方，連資訊本身都會被「W染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去。」他開口，聲音平靜，像宣布要出門買顆電池一樣。

        &技師點了點頭，從背後取出一張灰鸚內部路線圖。那是繪制得極簡的一張折頁，中心是一個黑洞般的圖騰，旁邊只有三個標注過的安全點，全部都標著「不穩定」、「半失效」、「需自備補氣源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們能給你的，就只有這張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林冽沒接，只是掃了一眼，眼里沒有緊張，也沒有退縮。只有一種帶著骨子的冷靜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一把刀已經磨好了，你要它去哪，就去哪。

        &技師最後留下一句話：「我們預測，第二具變異T活不過今晚。但它如果還活著……你會想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林冽抬頭望了她一眼，那一眼深得像是要穿過她的義眼，挖進她的腦子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是我想見，」他說，「是它想見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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