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紅的落日燒成了大片灰燼,黑sE鋪滿城市天空,霓虹亮起,六月份的晚香玉在晚風里沁著芳香,江恬記不住定理公式,卻清晰地記住陳潯回頭看她的表情。
他坐在臺燈光源中央,光線四散,少年身上白sE棉T的每一處皺褶都被虛化得柔軟,連同他的眼眸。
偏偏語氣是y著的。
“寫錯了,重新寫?!?br>
“再來,步驟不對?!?br>
“我的思路很難懂?還是你接受能力不行?”
草稿紙寫了一頁又一頁,答案被一次又一次否定,江恬嘴角和腦袋一同耷拉著,失落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,她質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笨。
從小學三年級開始,就有老師當著她的面說,你怎么這么笨,這么簡單的題都教不懂?
上了高中,理科成了她學習生涯中的攔路虎,物理老師對她不及格的考卷嘆氣搖頭,你就讀文科吧,理綜你是真不行。
高一的第一次家長會,是爸爸去參加的,她只記得結束后從校門口走出來有很長的一段林蔭路,落滿了秋天的枯葉,爸爸絲毫未提及她在成績上應該如何提升進步,一路上他們都在聊周末要去哪里游玩,他又學了什么好吃的新菜,鄰居家的小貓出生了……
“爸爸,我其實不笨的?!?b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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