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前回避跟自己相處的孩子,他第一次發現她是這個樣子的。含而不漏,鋒芒暗藏。
在腦子里轉了一圈之后,自己竟然發現,自己更傾向于相信桐桐。她的眼神,她的語氣,她臉上那一抹淡然,叫他不由的就覺得,她說出口了,那絕不是信口開河。
此時再去想彭慧,她不由的想起了母親跟彭慧的一些矛盾。
母親不喜彭慧要大于不喜白云。她到現在都不知道兩人當年離婚的真相,她知道消息的時候自己已經跟彭慧再婚了。她記得特別清楚,母親說白云:“淺的就如同碟子里的水,一眼就能將她看盡。她嫌你窮,就是真的嫌你窮;她想做什么,就直白的告訴你她要做什么;便是迂回蜿蜒,那也是她自以為是的迂回蜿蜒。”可母親說起彭慧呢,給了兩個詞:文以飾非,諉過于人。
母親這些年說過很多次,說彭慧此人巧言善辯,這樣的人,就不能聽她說什么,甚至都不能看她面上做了什么,而是得看她得到了什么。
桐桐受傷這次,母親又打了幾次電話,還是說彭慧的,說彭慧機巧,若是做不到赤誠,就不要惺惺作態。
從來都是母親說彭慧的過錯,可彭慧從未曾說過一句母親的過錯。那么敢問,叫自己來看,是母親挑揀彭慧了,還是彭慧自己做的不到呢?
母親的工作性質決定了她對人嚴厲,可以說苛刻。他一直以為母親對彭慧少了一些包容。母親從來都是說彭慧的不好,卻從來也拿不出證據來說彭慧到底哪里不好。
可桐桐不是,她沒有說彭慧一句,只是告訴了你這件事。將事情攤開了,她走了。怎么下判斷,她一句沒提。
這叫自己怎么去想呢?六成信桐桐,再加上母親這些年來對彭慧的不滿,父親從不跟彭慧多言這一點上……他的手捂住胸口,只覺得什么東西刺到心臟上了,揪的鈍疼鈍疼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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