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廣帛掀開眼皮又無力的合上了,一語不發。
韓嗣源輕笑一聲,“一個商人,竟是這般硬氣!說實話,你的表現叫我很意外。”
田廣帛嘴角扯了一下,還是一言不發。韓嗣源看著自己的手,“上次之后,我就發誓,大刑用遍了都不肯開口的人,不管是敵是友,我都該給你足夠的尊重。在我眼里,你是一條漢子。可是不行呀,有些事我不得不做呀!有人生事,偏拿我義妹說事。欺負到我義妹頭上了,我這做兄長的豈能坐視不理。”
田廣帛這次睜開了眼睛,意外的看韓嗣源。
韓嗣源靠在邊上的墻上,無聊的在虛空里甩著手里的鞭子,“你在京城消息靈通,且一直在搜集消息,這些消息傳遞給誰,你不說,我也不知道,更不敢猜。但以你的消息渠道,你該知道,我義妹乃是東宮儲妃!這次的事為何會牽扯她呢?是因著,我家大伯在外面養外室,祖父覺得他不配為世子,朝廷便奪了他的世子之位……”
田廣帛蹭的一下朝韓嗣源看了過來。
韓嗣源一顆心結結實實的往下沉,面上卻當什么也沒發現,只盯著慢慢燒紅的烙鐵說話:“如今,冊封我三叔做了王府的世子,我大伯被送到莊子上養病去了。我家大堂兄自然也就做不得世孫,不過好在要娶長公主之女為妻,子孫好歹算是有個爵位……”
他說著話,余光看著田廣帛。他分明看見在說到大伯被送去養病的時候,他眼里閃過關切。在說到三叔做了世子的時候,臉上帶出了一絲不屑。等聽到堂兄娶長公主之女為妻的時候,他眼里閃過一絲沉思。
這說明什么?說明此人跟大伯真的有關!且關系非同一般。竟是打的遍體鱗傷,受盡酷刑,都不曾張嘴吐出一個字來。
韓嗣源就說,“外面說什么的都有,只覺得大伯這世子之位,丟的冤枉。因此,那些文官嘰嘰歪歪的,又說東宮該納側妃。我家義妹大婚不足半年,焉知生不出子嗣來?一個個的,當太子非陛下親子就能在其中挑事,簡直豈有此理?!”
田廣帛眼睛一閉,臉上再無多余的表情。
內容未完,下一頁繼續閱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