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到了宮門口了,劉南德站站住腳,看向兒子,“四郎。”
“兒在。”
劉南德抓住兒子的手,攥的緊緊的,“你父只做了數月帝王,便駕崩了。我常想,當年你父若是沒有駕崩,若是皇伯父回來了,其結果,又會是什么呢?”
四爺嘆氣,“兒明白母親的意思了。骨肉手足不可斷!”
“更當保重自身。”劉南德幫兒子整理了衣領,這才道,“此一路艱險非常,明刀暗箭,數不勝數。人的欲望無窮盡,人心又最是難以捉摸且易變。我盼著你心如故,又怕你如故之心反害了你……”
“母親!”四爺笑了,“母親安心。兒若是覺得無此能,當日在大殿上削一手指以明志,皇伯父難道還能堅持?敢攬下這個瓷器活,那自是兒覺得有此金剛鉆。您只管放心便是了。”
劉南德這才又打量兒子一眼,重重的拍了他的胳膊,上了馬車,遠去了。
兩場春雨耽擱的,林重威距離京城還有三日的時候,韓冒劼的船已然到碼頭了。
從西南回來,走水路要快上許多。
韓珍珠帶著婢女站在甲板上,眺望沿河兩岸的風景。
婢女帶著披風出來,“娘子,又落雨了,回船艙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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