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臣附議!西北之事,當慎之又慎!鹽稅占朝廷稅收比重兩成,此不僅事關西北,更事關朝廷賦稅,怎可等閑視之?”
“臣以為,還當暗查遼東之鹽!若是青鹽已然賣往江南,那么敢問遼東所用鹽,可為青鹽?若是連遼東都用青鹽,那么敢問西北……”
好了!越說越不像話了!
“圣上!”
嘩啦啦跪了一片,“臣等無挑撥之心,實是為大陳的江山社稷呀!”文昭帝想摸深淺,可往朝上一坐,便知道這深淺摸不得!他開口便道:“江南之事確實得查!為何呢?不是爾等以為的,西北將青鹽賣到江南。恰恰相反,是江南之地出了匪盜。將朕從西北秘密調往西南的青鹽給打劫了!”
啊?
“此事朕原以為是匪盜所為,只等著江南官員上奏,想看看他們對此是如何說的。可誰知道左等右等不到,又恰逢去年冬汛,今春又數地春汛……受災必有災民。朝廷若此時發兵剿匪,朕有顧慮,怕各地官員為了功勞,殺良冒功。因此,朕不曾言語,只叫人秘密查看。且已經派人再調青鹽,盡數運往西南。”
這話一出,朝堂上頓時鴉雀無聲了。
一時不知道圣上所說是真還是假!
還有,為何要秘密為西南運鹽呀?
沒道理,對吧?
韓宗道說,“如何沒道理?西南與西北不同,與平原之地亦不同。西南多山民,部族聚山而居,多數人一生不出山。敢問,這些人如何治理?他們只知部族而不知朝廷,那這便不能算是大陳之域。西南要做的便是與山民交易!可與山民交易,能用交趾所出之鹽嗎?用是可用的,可價錢幾何呢?那些鹽井多是掌握在交趾勛貴手中,這一點又是與西北不同之處。更何況,若是用了當地的鹽高價轉到山民手中,那他們之間便可直接交易,還有朝廷什么事?西南多山,多藥,多山貨,用東北之鹽,跟山民換草藥,換菌菇,換各色臘肉……此不是大事?西北之事,西南之事,折子直發圣上,難道圣上要事事跟諸位稟報?”文昭帝這才在上面接話道:“我看這事確實得深查,盜匪不見奏報,青鹽遍地了,倒是滿朝上下同聲同氣言西北之過!何也?是何人以何目的在此時發難?御史臺——失職了!”說完,袖子一甩,直接退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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