貴太后的眼睛沒睜開,“當日,發(fā)現(xiàn)太|祖暴斃,公主指責濟世謀害太|祖,要跟濟世廝打,駙馬抱住公主,公主掙扎……許多東西都亂了……當日,太|祖跟老柱國公是用了飯之后才喝的茶。飯不是在小院用的,而是在御書房用的是御膳房的飯菜。回來之后才喝的茶!沸水是我燒的,茶葉是長公主和駙馬親自做的,喝茶的是長公主的親生父親,是駙馬的親祖父……”
誰能往那里想?誰敢那里想?
“當時我顧著太|祖,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話是——天下不能亂!”
她一下子就捂住了胸口,只覺得心被什么攥住了。
林雨桐看向盧度世,“你們之惡,實乃十惡不赦!你們處心積慮的拉趙敬下水,再利用駙馬,繼而通過了長公主的手,毒殺了親生父親。駙馬不無辜!那瓷瓶只有駙馬有機會藏起來,那一罐子茶,也只有在這種掙扎中,才會無意識的摔了瓦罐!”
事本身并不復雜,只是因著繼位者是金匡民,才讓事情變的更復雜了。
長公主咬定了金匡民篡位弒君,很多人自然也是這么認為的。那么,太|祖死了,新君繼位了,很多人便不敢糾纏太/祖的死了。
林雨桐抬手看向盧度世:“老匹夫,始末是否如此,你說!”
盧度世看著林雨桐的眼神頗為驚訝,“你小小年紀,從一味藥便能抽絲剝繭,還原事情的始末,也著實是難得。”說著,就抬頭看向上面,“沒錯,事情就是如此的。當時,城防營,京郊三營,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。只要一聲令下,扶持駙馬登基,便可成事。”說著,就看貴太后,“可誰能想到,貴太后反對長公主和駙馬繼位,她寧肯將江山給先帝……”
貴太后點頭,“當日京城迅速戒嚴,我便知道事有不好!要亂只在瞬息!怎么辦?皇宮大內(nèi)被層層圍住……那個時候我便覺得趙家有不妥當。彼時,我們敢信誰?老國公中毒了,一直就沒清醒。可別人不知道老柱石公沒清醒呀!趙家有昏迷的老柱國公,便如拿著尚方寶劍。老柱國公在軍中何等威望?只要趙家說金匡民殺了先|帝,那誰都會信的!在他們看來,是有人要篡了太|祖的江山……可他們卻不知道,他們要維護的其實才是賊子。怎么辦?匡稷在外領兵,不在京城,太|祖屬意于他,可他連消息只怕都收不到!這還不算是最危險的,最危險的是,已經(jīng)有人上折子,說了,若是宮中再無懿旨,群臣可就要擁立新帝了!”
難怪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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