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少年便是家中嗣子林崇韜。
林雨桐跟著他的步子,“今日覺得身上輕省多了,過來看看父親。”
林崇韜嘆了一聲,而后低聲道:“母親正在里面跟父親說話……”
這是王氏每天要做的事!她打理了庶務之后,大部分時間是在林克用身邊的,應該是在事無巨細的跟林克用說這一天天發生的事吧。
廊廡之下,一個高大的中年人站在這里,看見桐桐臉上不由的帶上了幾分慈和的笑意,“女郎君。”
“寬叔!”林雨桐見禮,這人是林克用的貼身侍從,自小長大的情分。這些年,林克用的事和外院的事務多是寬叔在打理。
林寬避開后,朝里面稟報:“夫人,大公子和女郎君來給伯爺請安來了。”
里面細細碎碎的說話聲戛然而止,緊跟著傳來王氏的聲音,“進來吧。”進去之后,繞過屏風,就看見人躺在矮榻上,矮榻就放在屋子的中間,這方便照看。周圍沒有格擋,從哪個方向伸手伺候都方便操作。
兄妹倆對著坐在床榻邊上的王氏福身之后,桐桐就走了過去。
說實話,林克用被照顧的很好。他就像是睡著了,伸手搭在脈上,桐桐心里就有數了。一個人躺在這里十數年,肌肉只是有微微的萎縮,身上更是無一處褥瘡。這得怎么樣精心的伺候,才能做到這一點?
這非得太醫隔上兩個時辰一行針,得有人間隔半個時辰就得按摩半個時辰才能做到。他的傷在頭上,頭上的傷要么是摔下去撞擊到哪里了,要么就是被重物擊打過。他身上至少有七處箭傷,十三處刀劍傷,且中du過。而今傷是治好了,毒也清理了,可頭上的傷卻致使人昏睡不能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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