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唯寬摘了手套放在桌上,“說吧!想怎么樣?”
桐桐的視線再她摘下的手套上看了一眼,就笑了笑,“沒事,就是下雪了,請你喝杯茶。”然后喊服務員,“兩杯紅茶,謝謝。”
對方忙又端了兩杯茶來。桐桐拽著茶包的線,不停的攪動著,然后猛的將茶杯一推,茶杯瞬間傾倒,茶水順著桌面流。桐桐蹭的一下將桌上的手套拿起來順手一揚,一個什么東西掉出來了,落在地上特別響亮,桐桐伸出腳直接踩在上面,然后腳尖朝上一挑,東西順利的落入手中,按下開關,關閉,再播放。錄音筆里傳來她下車的車門開合聲,響起街道到的噪雜聲,響起進店時候‘歡迎光臨’的聲音,緊跟著是三個人的對話聲,就是從彭唯寬從坐下到剛才錄音筆落地,最開始還不清晰,直到手套放在桌上,她和自己說的最后兩句話,聽的格外的清楚。
播放完了,桐桐關上了,然后在手心里轉著這個小小的玩意。不停的擺弄著,“彭律師,你這是干什么?見我還要帶著錄音筆?”
彭唯寬笑了笑,“你誤會了,有時候見當事人,在對方同意之下,我可以錄音,這是為了工作的!下車的時候從兜里掉出來了,順手塞到手套里了……沒別的意思。”
“這玩意關了,別繞圈子跟我做戲了。”林雨桐看她,“還是那句話,你進去還是她進去,你選一個。”
彭唯寬皺眉,“我母親跟你父親離婚了,我媽可以說是凈身出戶。我跟你們林家之間的瓜葛也斷了,我們之間再無關系。我們遇到什么事,該去怎么處理,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“那你得問問你的母親,還做過多少惡。”林雨桐看著她,一字一句的,“有些事,她以為當事人不說,就沒人能知道了?能隱藏一輩子了?我告訴你,就憑她做過的事,將她千刀萬剮都不解恨。彭唯寬,別覺得我將你送不進去……你要是想試試,今兒就試試。我出了咖啡館的大門,要是晚上我把你送不到局子里去,算我輸!”
彭唯寬朝窗外看去,外面是沸沸揚揚的大雪,灑落在街道上。街上的行人來去匆匆,并無特別之處。她憑什么篤定自己會出事?
桐桐看她,“你是做律師的!律師有兩種,一種是有良心的,伸張的是正義;一種是無良的,以維護當事人的利益為借口,助紂為虐。所以,律師見到又何嘗不是人間的惡。別裝的清白干凈,也別告訴我你的手段有多清白干凈。你猜,你的那些手段我會不會呢?彭唯寬,林家能成就你,我就能毀了你。你要試試嗎?囹圄之地,你要去嗎?”
彭唯寬笑了,“林大夫,我不是嚇大的。”
“我是嚇大的!”桐桐看她,“所以我才更無所畏懼!不就是要送你進去嗎?真的很簡單,你簽約的那些公司,你們叫他們簽約,要用姓朱的手里的權利。可姓朱的進去了,他們不用再顧忌了,恨不能撕開跟你的關系!再加上,你們的合同簽了,只要你不是犯罪,那合同就得履行,若是不想合作,那就得解約。解約就得賠付大量的違約金給你,這涉及到他們的利益了。這種情況,你猜他們會不會反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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