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紹沒言語,靜靜的聽著。
“我知道母后做的不對,可那是我阿娘呀……我得先想想,她那般是為了什么?她想靠這個馮小寶去傳教,去宣揚女帝乃菩薩轉世……”
這是為登基做準備的!
輿論怎么造就的?就是這么通過造神造就的。
太平眼里只有說不出的復雜,“你可知道大約三十年前的民間那個自稱是皇帝的女反賊,陳碩貞?”
聽過,怎么了?
“那位自稱女帝,在稱女帝之前,她怎么做的?她和道教還有摩|尼教聯系,信眾便是她造反的主力,對外,她說她是太上老君的弟子,說她是九天玄女下凡,號稱是赤天圣母……迄今你去當地打聽去,周圍的百姓對此還堅信不疑。”太平跟薛紹嘆氣,“我長在宮里,很多時候是躲在內室聽著阿娘處理政事,我是這么長大的!我沒有伸手去抓權利,那是因為我有你,但我是皇家的女兒,我懂任何一個動作背后的意義。你一定要問,為何要讓此人姓薛,還一定要抬高此人的輩分……我跟你一樣惡心,但是,母后的考量是,如何能快速的提升此人的知名度和影響力。像是澤生拜的師傅窺基,他那般大的名氣,主要有兩個原因,一個是因為他是玄奘的弟子,另一個是,他是尉遲家的后人,出身名門。想要快速的打造出一個叫人信服的大和尚來,沒有玄奘這樣的師傅,也不是名門,那能用的只有公主府的招牌和駙馬的名號了……她是這個意思!”
反正百姓們不知道這背后的貓膩,母后為的也就是叫百姓們信。
至于世家勛貴信不信,她不在乎。
要是她什么都在乎,就不是今日的她了。
“你挨個的比一比,她除了用我和用你之外,她還能用誰?世家不給她用;勛貴她不敢用;朝中的好官不會讓她用;那些巴結逢迎之輩,多是出身不高,用了不能達到目的;哥哥們除了李顯各有氣節和立場,更不要提阿姐那般的威名,她躲避尚且來不及。”太平說完就苦笑,看薛紹,“其實,這都怪我!若是我有阿姐的能耐,我能手握權柄,薛紹,我又何必看著你受辱。薛家受辱你受辱,便是孩子們受辱,這比我受辱更叫我不能接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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