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后端了清冽如水的白酒,狠狠的嗅了嗅,這才抿了一口。哦!入口奇辣,喉嚨間如火燒,入肚后渾身冒出一層細密的汗來,“好酒!”
而今有這樣的燒酒嗎?或許是有,不過該是在南邊的一些少數民族地區。肯定是沒有傳開的!白居易的詩里有那么一句,說是‘荔枝新熟雞冠色,燒酒初開琥珀香’,白居易是距離現在這個年代一百多年之后的唐人了,那時候應該是有少量的燒酒傳播吧!跟白居易差不多同時期的,一個叫做雍陶的人也有詩詞里提到了燒酒,說是‘自到成都燒酒熟,不思身更入長安’。這兩人都是一百多年后的人,且一個提到了荔枝,一個提到了成都。可見這種酒在一百多年后,在南邊偶爾能喝到,長安是沒有的。
林雨桐就笑說,“這酒得換更小的杯子來,回頭燒制好了,再給您送進來。但這個您可得看好了,父皇不能喝。我給父皇帶了茶來。”
武后便笑,看高延福,“聽好了,不可給圣人吃。”
說笑了幾句,林雨桐就告辭出來了。先去李治那邊,他最近的病情又嚴重了,太子、朝臣、皇后,各方勢力各種的理念,他能不操心嗎?
林雨桐搭在他的手腕上號脈,“太醫該是說了,您不能勞神!”
李治就笑,聞見有酒味,就更笑,“大白天的跟你母后喝了一杯?”
“兒臣自釀的酒,不能給您喝!您這身體,是一點酒都別沾。”說著,就叫人拿了茶來,給守在邊上的太醫看了。
太醫點頭,“公主殿下制藥之道,不在孫道長之下了。”
林雨桐就說,“瞎說,明明是茶,怎生是藥呢?嘗嘗就知道了,一點也不苦。這茶不能煮,也不能添加作料,只沸水沖泡,便別有清香。”
說著,又拿了一小罐子,“這是今春漢中郡送來的鮮茶葉,連茶樹帶土給我運回來了,我摘了葉子,炒制之后只余這一點,無澀味……您嘗嘗。”
就是一種野茶,發酵的也不夠,但一點澀味也沒有,青黃的茶水,后味回甘,竟是喝出了幾分禪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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