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爺被桐桐說的難受,他就想,當(dāng)年身為太子的二哥只怕也是如此。他宮里的女人都是皇阿瑪賜的,給了,他就要。不給,他就不要。寵誰?不寵誰?外面從沒有誰說過東宮里有哪個女人是格外被恩寵的。只要是人,怎么可能沒有喜好呢?每次都說懂身為太子的難,可真的懂了嗎?那些東西得滲透在生活的方方面面。
如今輪到自家兒子了,知道疼了!
四爺嘆氣,把桐桐的手放在手心里攥了攥,“咱們走的路太長了,是例外。不能以咱們來做模板對著來!任何一個帝王和要成為帝王的人,首先要做到的兩個字便是——克制。就像是你說的,那都是違反人性的。不能克制的帝王,有幾個不是昏君。你要一個十幾歲就讀著折子處理國家大事的孩子,去談一場風(fēng)花雪月的愛情嗎?能找到一個契合的伴侶,一路往前走,這就不容易了。孤家寡人,只要不孤不寡,這便是做帝王之幸了。”何況,我遇到你的時候,是什么樣的呢?我們難道不是相互扶持了一輩子,然后我成了你,你也成了我?
桐桐這一刻是真的在心里祈禱,祈禱老天保佑,叫孩子夫妻相和,相知相惜相扶相伴,能一起走到白發(fā)蒼蒼吧。
沒有這樣的憂慮,也總有那樣的憂慮,這一年的桐桐,她想偷偷的自私一次,把憂慮給了自己的孩子。
天一亮,大年初一的到來,林雨桐得把那些憂慮壓在心底,她是這個王朝的皇后,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她去憂慮。
這一天,四爺?shù)孟轮迹o他的皇兄朱由校問安。
這一天,林雨桐得也得下旨,給張皇后問安。
問完安之后,得接受朝賀。這在最開始那幾年,就一直沒辦。但是,后來問政院建議了,說這么著不行呀!很多朝廷誥命壓根就沒召見過,連皇宮什么模樣都沒見過。
因為她這個皇后在外事上用力,在有些地方她覺得該省則省,她是這么覺得的,但是其他人就覺得這個誥命不如以前受重視。
于是,年節(jié)命婦進宮朝賀,就不能推脫了。但是這真的挺受罪的,半夜起來朝宮里開,大冷天冰天雪地的,大殿里容納不了那么多人,好些人都是跪在外面呢。可饒是如此,大家也都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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