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般的伶俐,一點也不像是汪家女。
汪可受抬手叫兒子出去了,這才道:“城外賑災之事,我聽說了。各地賑災的旨意也下去了,朝中這作態跟之前大為不同。再則,方閣老施壓,好些人頗有怨言。”
四爺就笑,“方從哲此人,不是個肯擔責之人。我逼迫他,他逼迫別人。但他是不肯承擔逼迫別人的惡名的!必是將我給賣了,言必稱簡王如何如何……朝中大臣,怕是也有些非議,覺得簡王未免太跋扈了一些!用錦衣衛和東廠立威,這是殺雞給猴看呢!他們要這么說,也未嘗不可!我確實是這個意思!事是要辦的,怕被議論就不辦事,那是方從哲,不是我!”
汪可受點頭,擔當二字,比什么都重!肯擔當,便是男兒立世的根本。他咳嗽一聲,把話往正題上引,“王爺此來,是為了用兵之事?”
是!
汪可受看著這個少年一眼,微微皺眉,“王爺對兵部之事知道多少?”
“錦衣衛隸屬兵部,但因其本身的特殊性,內部有不少兵部的資料,這幾個月以來,我一直在翻閱。”
哦?汪可受坐起了身,問說,“王爺如何看遼東的戰事?”
這個當然是難不住四爺,這跟四爺本身善于不善于用兵無關,關鍵是,明朝的戰敗史,就是他家老祖宗的發家史!有時候了解你的,不是自己,反而是敵人。要論誰把大明的弊端抓的準,還有比大清抓脈抓的更準的嗎?
桐桐是這么想的,但是呢,在四爺看來,后人總結,多少有些事后諸葛亮。許多事情,其實都從時下而論的!
說起這些,四爺更頭疼,“在我看來,遼東戰事弊病大到無從下手。最難解決的便是將多,但是難調。這跟唐朝時期九節度軍隊偏偏潰敗于相州是一樣的!將不少,卻出自多門,難以調度,難以協調,此為一弊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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