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上坐在榻上險些起不了身,氣的,也是急的!急匆匆的過去,太子就跪在地上,仰著頭看著他。
李德全不敢進去,把所有的人遠遠的打發了,確保無人靠近。連他自己,都站的遠遠的。
皇上指著太子,嘴唇顫抖著,“你……你混賬!”
太子跪著沒動:“皇阿瑪,此次南巡就到此為止吧!兒子病了,皇阿瑪顧念兒子的身體,中止南巡,即刻回京。這個信兒馬上得放出去,著人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,叫大哥準備迎駕事宜。若不然,索額圖久無訊息,難保沒有黨逆在京城滋事。”
“一個索額圖而已,怎么處置不行?”皇上指著太子,“如何肯輕易的說出請辭太子之語……”
太子抬起頭來,“皇阿瑪,太子在一日,就會有一日太子黨,自古皆然!如今是索額圖,難保幾年之后,不會出現第二個索額圖!太子之位越是穩固,不管愿與不愿,縈繞其周圍的黨錮就不可能驅散,此乃人性!”
這是實話!做人做官,總得給自己留個退路。處處都給太子肯親近的人兩分顏面,不想結黨也成黨了!概莫如是!
長期以往,君不君,臣不臣,父不父,子不子,弄的父子相疑,兄弟反目又當如何?
皇上坐在榻上,久久沒有言語。
李德全守在外面,不時的朝里看一眼。皇上和太子,這一談就是一整晚。
第二天一大早,皇上宣旨:太子病重,中止南巡,留索額圖侍疾,圣駕即日啟程回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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