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了,她問他們:“知道人最難控制的是什么嗎?”
倆孩子搖頭,桐桐就笑,然后伸出兩根手指,“人最難控制的,有兩樣。一是自己的心,二是自己的脾氣。而皇上和太子,無疑是兩樣都控制的極好的人。”
弘暉沒言語,弘顯似懂非懂。
桐桐便笑:“皇上得控制自己為君的疑心,得在恨不能殺了索爾圖的時候隱忍不發。太子能控制自己對權利的野心,在被架在高處下不來的時候緩緩與之周旋。這難道不是他們了不起的地方?越是站在高處,越是有資本和權利為所欲為,為所欲為的放任自己的心和自己的脾氣,這得多可怕!翻開史書,凡是昏君,凡是奸臣,無一不是放縱私欲之人。如此再來比,是不是便有些不一樣的感觸。”
弘顯吃了一個冰鎮的果子了,剛拿了第二個,就又放下了。額娘說吃一個就可以了,吃兩個就傷身。這是口腹之欲,若是放縱,傷的是自己。若是別的事放縱自己的欲望,那怕是要傷人的。
桐桐的眼里就有了笑意,扭臉看弘暉。
弘暉點頭,“額娘的話兒子聽懂了。這便是欲修身,先養心的道理了!養正心,需靜心,要清心,得寬心,持忍心,方可操心。”
說的好!桐桐心頭大暢,教這樣的孩子,叫人怎么會沒有成就感?
她一下子就笑了,撒手叫倆孩子去玩了。道理懂了就行,至于是不是讀了一百二十遍,背了一百二十遍,她反而不是很在意。
就是在這種有些古怪的氣氛中,直郡王和九爺,相繼回來了。
嗣謁急匆匆的往宮里去,到的時候除了老十一更磨蹭之外,其他人都到了。直郡王瘦成了皮包骨,可見這么長時間,壓根就沒有停歇的時候。人精瘦,可精神不錯,眼睛亮閃閃的,他帶回來了極其詳細的大清邊界地圖。從大圖到小圖,塞是十多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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