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功的把直郡王給氣跑了!可進了書房,直郡王靠在椅背上仰著頭,把眼淚憋回去了。福晉是心里不安吧,這既是替自己剖白呢,說自己收的那些東西也很無奈。舍不得東西不是不舍財,是怕有個萬一,真要是算后賬,這收的東西怕是得還回去的。所以,還是儉省著些吧。
她愿意用‘潑辣悍婦’的樣兒,護著他。
護著不護著的,接下來的日子得跟之前不一樣,對吧?大福晉是真愁接下來的日子的。這大手大腳慣了,被‘偏’習慣了,之后肯定會有很多不習慣的。別的還罷了,只這錢財上,愁死人了。羨慕誰不羨慕誰的,哪有那個功夫,算計著以后的日子怎么過吧。
而三爺是覺得他得跟福晉好好的聊一聊,不要總盯著后院的一畝三分地,福晉嘛,正室,對不對?咱關注點高處的東西,做事大氣一些。做的好了,爺未必能占你的便宜,但你自己這不是體面了嗎?
因此,他一開口就是:“你看六弟妹……”
“六弟妹沒有后院那些鬧心的,自然是能有功夫往高處看,做事自然也就大氣。我不行,我家爺給我弄一群鬧心的下處人,我不得不低頭看著,你說跟一群小家子氣的人呆的時間長了,這眼界是不是也不行了。”說著就嘆氣,“要不這么著……爺您看行不行?”問完不等三爺再搭話,她就直接道:“以后呀,這后院砌墻另外裝個大門,把您那一群小家子氣的都給關院里去,我給爺金屋藏嬌,以后,您要進去,您開門。設置嚴格的門禁,我這里不用他們請安。孩子呢?您要覺得孩子給她們養到六歲再帶出來,也行。要是覺得不能叫她們養,那就抱出來這個也行。在前院設一個阿哥院,在我這邊設一個格格院,我跟額娘要兩個嬤嬤來,主管兩個院子。”說著就笑,“當然了,不能攔著不叫額娘見孩子呀,縫五縫十,由指定的人帶著去見見。”
她閑閑的扒拉著手指,“這事呀,我要是不管,是我失職。我要是管了,出力不討好。爺呢,也別急著惱,也別急著氣,更別急著下決定。回頭呀,您問問人家家里,孩子生下來是不是差不多都能養成,有折的嗎?有!個別,特別少,是真的不好養才沒養活。可咱家是不是也太頻繁了。不算沒生下來了的,這都幾個了?別人不說爺縱著后院,只以為我管家不當。可我再管,也得爺讓啊!我今兒就問一句,我今兒的提議爺允不允。話我說到明處,怎么定,爺說了算。”
三爺目瞪口呆,借著這個事,她把自己給逼到死角了。便是叫皇上知道了,人家也不過是為子嗣計。可自己要不答應,那自己成什么了?色令智昏到不顧子嗣?
這混賬娘們,這事你就是想到了隨便什么時候跟我好好說了,我能不答應嗎?非得這個時候說。
完了!等著吧,回頭皇上不訓額娘都得訓。這屋里看著孩子的都是額娘給的人,或遲或早的,這一頓罵是少不了的。他是一張臉憋的青紫,然后甩袖而去。福晉還柔柔的追著問了一句:“爺這就走了?別氣呀?爺要是不準就算了,當我沒說。”
“準!爺準了!”爺敢不準嗎?這福晉以前挺好的呀,溫溫柔柔的,紅袖添香的,什么時候變的這么損了!爺以后進后院那種感覺像啥?以前還總有借口,這個說爺,孩子怎么怎么了。那個說爺,小格格睡不安穩。便是自己去哪個的院子,也總是跟福晉說,得給孩子些臉面。得!現在可好了!爺再去連個借口都沒有了,一窩子女人,個個揚個小手絹,‘爺,您來嘛’‘爺,人家想您了’,這他娘的像是逛窯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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