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人家不行呀,不停的喊救命。
這叫大家好生尷尬!林雨桐就其他人都擺擺手,“都忙去吧,這也不是什么大手術,我給做了就完了。人越多她越來勁。”
可不就是作嘛!那么些人一溜串的都出了手術室了,果然,紅桃不敢喊了。
她的眼淚不住的流,“三姐……我就是被人哄了……我真不是有意害你的!他們還叫我害長平,我都沒答應。”
林雨桐沒言語,手術刀直接下了,血噗的一下就噴出來了。
紅桃看著那道子血,心跳都不會跳了。好半晌,才戰戰兢兢的道,“……我知道他們不能把你怎么樣,但是他們會害了丁旺的。丁旺不能有事!不能有事!我保丁旺錯了嗎?他哪怕不是我男人,可也是對我好的人……咱家里,爹早上出去,晚上都不一定回去,回去了也只跟有根說話,從不搭理我……娘一天到晚在沈家,十天半月也回來不了一次……先是大姐帶我,后來大家得干活……又是二姐帶我……二姐能干活了,該三姐帶我了……三姐又去沈家念書去了……就剩下我,還得叫我看水根……水根要是摔了,爹娘說大姐二姐,大姐就會不理我,二姐就會說我……那個家里,誰對我好?沒有人!
我到了丁家,我做了錯事,我把丁旺摔了……丁旺都知道替我瞞著。丁旺心善,丁旺對我好,你罵我什么都行,但我不是不知恩圖報!我公婆對我好,我對他們好!丁旺對我好,我就得對丁旺好……你是接我了,可你是知道你的麻煩多了,連累了我你心里過不去!你只對我好嗎?你對跟你無親無故的人都好!我是不懂你那些大道理的,我也不想懂!我就知道最簡單的道理,誰對我好,我拼命對誰好!”林雨桐將子彈取出來仍在托盤里,而后給她清理傷口,縫合傷口,問說,“知道什么叫做國家大義,民族大義嗎?”
哼!國家是誰,它認識我嗎?我認識它嗎?民族是什么?我這種人民族不認識我,我也不用認識他。我就想活著,一家人都活著,生活在一起,安安穩穩的過日子,誰能給我這些,誰就是我的恩人,這錯了嗎?
林雨桐給把傷口包扎了,就問說,“我聽你公公喜歡唱《蘇武牧羊》,知道說的是個什么樣的故事嗎?”
紅桃覺得疼痛一點點的襲來了,她頭上的汗下來了,“知道又怎么樣?李陵活著,還娶了單于的閨女。可蘇武放羊忍饑挨餓,他這一輩子過的好嗎?”
林雨桐看了她一眼,什么都沒多說,直接出了手術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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