毛秋葉瞥了那人一眼,眼睫毛顫啊顫的,“……我嫁給牛官兒之前,原是個寡婦。我男人死了,沒的孩子。牛家下聘聘的是我原來的小姑子……我那小姑子是個斜眼,長的丑,牛官兒自然是愿意娶我的……”
聽出來了,為了不守寡,從小姑子手里搶了親事,把她自己送上了花轎。
殊不知,牛家爹媽聘那個斜眼的姑娘,人家是為了這姑娘能跟他們家兒子白頭的。
“你那先頭小姑子現在怎么樣了?”
還沒嫁呢,“那么丑,誰娶。”
林雨桐眼里的冷意更濃了,“……你說,往下說就是了。”
“我說這個,就是說我公婆都不喜我,攛掇著他們兒子休了我,緊跟著他們就病死了。這一死,牛官兒就對我不好了!聽人家嚼舌根,說我跟這個那個的說說笑笑,回來就打我一頓。我這么著……也是沒辦法!過的不是人過的日子。”
估計背后沒少人嘀咕這個,所以牛官兒受不得激,一激就真鋌而走險的去用耗子藥殺人去了。雖然沒殺了,但也真想殺人了。
“我……是實在過不下去了,真的!今年夏天的時候,我回娘家。娘家就在隔壁的鎮子上,我晚半晌涼快的時候往家走,在道兒碰上他的……”她朝那男人指了指,“他挑著針頭線腦還有碗筷啥的,走街串巷的賣呢。估計是沒到過咱們這一帶,走著走著就迷路呢,跟我問路呢。又見我拿著的籃子太重,里面放著倆大西瓜呢,他就熱心的說幫我挑回家。我倆走的不快,到家天都黑了。牛官兒給人碾麥子去了,正是農忙的時候,那一晚上都不帶歇的,牛官兒有時候就在麥場湊活一宿不回家。這人給我送家來,就說想用我家牛棚過一晚,當時就給我倆大洋,我就叫他住下了。”
“倆大洋,住牛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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