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進倉來到西間屋,先看到繼父弓背坐在炕沿上,倆胳膊抱著腦袋就要垂到褲襠里去了。
墻角是三個弟弟。
二倉左手攬著三倉,右手攬著小四兒,就像三只被人類捉住的狼崽子,眼里閃動著憤怒和屈辱的淚花,以及桀驁不馴的仇恨。
二倉是65年屬蛇的,今年也十六了,雖然身形很瘦,但個子比大哥也矮不了多少,活脫脫就是條蛇。
梁進倉上去,朝著二弟肩窩捶了一下,又揉揉兩個小弟的腦袋:
“都別哭了,大哥答應你們,最晚明天中午,咱們就把這口氣找回來。”
“對,大哥,咱們就要去打回來!”三個弟弟一聽頓時沸騰。
三倉手快,從柜子后面唰的抽出一把銹跡斑斑的東洋刀,這是爺爺戰爭年代出民夫抬擔架撿回來的:
“我去把刀磨出來——”
被大哥一把薅住:“誰讓你動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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