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祺當晚就命人去查文老那里的訪客,他晚上躺在酒店的床上越想越不對勁,記憶里勾勒起線條輪廓與那人的背影可以一一對上。
很可惜,朱老板也不是吃素的。早年的闖北走南早就讓這個江湖中人學會了隱匿行蹤,尤其是在成名后,為了防止絡繹不絕的訪客,他出門時對于車子的套牌、公共交通的避嫌尤為熟練,若非特定人介紹,普通老百姓很難有渠道和他約上一次。
畢竟他的紋身之道發展到現在的程度,早就不以普普通通的圖來謀生了。之所以還蝸居在北南縣,除了冠冕堂皇“避世”的理由,還為了那份埋在白雪底下的過往。
他看著眼前的小年輕,倒是希望他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。
朱老板贈送的紋身,向來直接起稿,就仿佛他已經看透了你的過去與未來,像司命老兒一樣在皮膚上雕刻下你的命運。
一針下去,沒有回頭路。
事實上這些早已在他的腦子演練了千百遍。
何其安選了肩胛骨的位置,平時不會露出,自己對著鏡子也能反光看見。照道理說,他這么一個從小乖乖的小孩對紋身這種東西應當是非常排斥的,可朱老板說要給他紋,他很是心動。
第一針下去是有些疼的,何其安沒忍住“嘶”了一聲。
“小安比剛來的時候長了不少肉,剛來的時候那張臉的氣色跟隨時要去了一樣。
“你看你肋骨還是這么明顯,得多吃點練些肌肉出來才招人喜歡。
朱老板的手指按在背上充滿了粗糲的磨砂感,但沒有任何的曖昧,仿佛一個老人在叮囑自家的兒孫一樣。
這幅圖有些大,何其安并不能靠著針的走位來判定他大概的圖案。
五個小時后,朱老板才示意他起身,只不過圖還沒有完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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