盡管大學里何父何母每月都會給何其安打生活費,并且不少,都在平均范圍內,足夠一個月的吃穿,但何其安都把他們存在了一張卡上,自己打零工的錢自己花。
這樣一個大城市消費不低,小時工卻也并不比家鄉高多少,而課業還挺重。就何其安的時間分配來說,一等獎學金不必妄想,要想拿個三等獎學金貼補一下還是有可能的。于是他白天學習,晚上接一些就近的家教,周末去學校的奶茶店打工。
這樣下來不算特別辛苦,但也不是很輕松,還能多下來一些錢參加宿舍聚會,不叫同學之間太過梳理。
何其安很慶幸他這么做了,大三父母出事的時候,當初省下來的那筆錢可以暫時挪給妹妹做生活費,不至于因為沒有了父母的收入來源而太過緊張。
妹妹也爭氣,雖然身子弱,大學卻比何其安考得好些。何其安總是叮囑她,大學里要好好休息,不要早起貪黑去爭那些獎項榮譽,平平安安畢業就好。
可說到底,再怎么當心,畢竟是過集體生活,也很難向在小城里一樣和認識的班主任打聲招呼讓她多照顧些。
何其恬第一次在大學里發病,是背著哥哥參加了建模比賽,畢竟周圍同學都很熱情的邀請她她也不好一口回絕。三天熬兩晚的日子對普通人來說尚且吃力,何其恬直接關節腫脹出血、血尿,在宿舍暈了過去。
這次治療,花了何其安一半的積蓄。這病,不光是和閻王爺在奪人,也是在和財神爺搶人。
所以當他畢業看到宋宅的招聘時,才義無反顧的來了。
他陷入深度昏迷前在想,妹妹每次發病,是不是比這還難受。
何其安一覺睡到了第二天中午,看到宋時坐在對面的桌子上正在處理公務。
他一愣,看了眼鐘,這個點,兩人不應該在家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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