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其安時常在想,什么才算是平安。
像他這樣帶著大號肛塞連路都走不利索、含著滿肚子的精液收拾昨晚沾滿他液體的床鋪,但是性命無憂衣食不缺,算不算是平安呢?
也許算吧,至少命還在。但何其安寧可去過曾經食不果腹的日子,至少能和爸爸媽媽、妹妹在一起。面前的床單上是已經干了微微發硬的污漬,是昨晚的精液、腸液和眼淚,這些算什么呢?
何其安把臟了的床具全都放去了洗衣房扔進洗衣機里,然后換上了嶄新的四件套。少爺的房間里是永遠不會缺新的家用品的。然后他起身端了盆水拿了塊布,跪著從房間的最角落開始擦,擦去看不見的灰塵和昨晚一夜的羞恥。
他很清楚擦地的要求:邊角縫隙要貼邊,地板縫隙要剃干凈,擦地方向要順著一邊,干了后不能留下水漬。這些都是上一個干這活的陳阿姨教他的,她干不動了退休了。
真好啊可以退休,何其安恨不得現在就跳躍到年老的時光,忘卻這些荒誕的歲月。
他本來也不過和陳阿姨一樣是個普普通通的合同工,打工人。
這個國度除了世代少數留下來的奴籍會在核心貴族家中充當床奴、管家等身份,大部分的平頭老百姓都擁有人生自由權,都可以自由選擇工作來糊口。
何其安就是當時被宋家的招聘所吸引的,一份打掃衛生的工作,薪資很高,包吃包住,除了聽上去身份低了些。這對于他一個剛畢業、學歷一般且想要在大城市立足的小城少年來說,吸引力巨大。只有錢是真的,像他這樣要找個文職,體面是體面,工資怕是要砍掉一半。
在外人眼里,四大家族之一宋家的輝煌是高貴且神秘的;從他打工仔的角度看來,這里就是一個處處嚴苛的職場。
什么都要做到最好,什么都要一絲不茍。床單不能有褶皺,打掃工具下不能有積水。當然,最可怕的還是規矩。
那些隸屬于本家的人,動不動就要跪,動不動就會被責打。在何其安過去二十多年的經歷里,最多只會因為考試成績不好而被罵兩聲,打也頂多是用手比劃一下,從不會像這里分門別類,有長鞭、短鞭、竹板等各式各樣的懲罰工具及度量手段。聽說還有專門調教床奴的地方,手段更可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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